月黑风高夜,千手家的地下室烛光摇曳,世间的阴谋诡计大抵都在这种气氛下孕育出来。

“其实这个术还处在随便搞搞的阶段,但是我有预感今天这次绝对能成功。”千手扉间抖了抖记载着自己还在开发中的卷轴,长长的秘卷呼啦啦从实验桌一直铺开到了门边。

“但愿如此。”宇智波镜看着正一本正经地自我膨胀的老师,不想也不敢吐槽什么,“可是至今为止的实验体都因为难以承受这个术而一瞬间烟消云散了。”而且每次都要至少结一个小时的印,这种工作量任谁都吃不消。

“鉴于现在这个术的效力太大,正常人被复活后魂魄也会被瞬间消耗殆尽。这次我们换个一定能承受秽土转生的家伙。”

“是初代大人吗?”

“这样打扰死者安宁的术我怎么可能会对大哥用。”扉间为数不多的伦理感与道德感可能全在自己哥哥身上消耗殆尽了,宇智波镜打算不去数至今为止老师到底祸害了多少死者,反正作为共犯的他也一定会遭天谴。

“那这次是谁的头发?”镜倒是有些好奇了,肯定不是自己家那位前族长,老师对他有一言难尽的心理阴影。

“你们前族长的弟弟。”这倒是个能猜到的答案,即使是过去的仇敌,对于扉间老师来说也不过是一具方便进行实验的尸体。

“能问下怎么找出来的吗?”镜觉得老师不太可能通过正常渠道得到这种东西,自家祖坟的安保问题恐怕需要改善一下。

“这个嘛……”扉间想起了自己最濒临死亡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当时他和泉奈在小树林狭路相逢,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发展成了肉搏。不分上下的两人打红了眼什么都做得出来,阴差阳错地扉间拿苦无把泉奈后边的长发用苦无割断了,其实他当时是想割喉咙来着。结果这么做的效果竟然极佳,泉奈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发直地盯着扉间手里握着的长发。而扉间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发起下一轮攻击,因为泉奈的杀气消失了,这种百年一遇的情况麻痹了他的警觉。

“你个垃圾白毛,今天我要把你剃秃扒干净然后绑到千手家的篱笆上示众!”泉奈感受到自己的头发不再像原来那么有重量,简直欲哭无泪,只想疯狂报复眼前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千手。

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扉间背后一寒。怪不得杀气没有了,原来这家伙是想让他社会性死亡,宇智波果然是天生邪恶的一族。

“总之我没干你想像中的那种事就对了。”思绪回到了现在,扉间对于自己当时保存了那束头发的先见之明感到满意,“最近我可是除了火影楼和实验室哪里都没去过。”

“老师你这样沉迷实验室会找不到老婆的。”镜吐槽到,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老师真的会去找老婆。

这倒是让扉间想到了自己当年刚刚萌芽就被掐死在摇篮里的初恋,他真希望镜在结印的时候能把嘴也闭上,不要再让他想起遥远的往事了。

春日里武家最喜欢大摆宴席,而作为效力于大名的各个家族也会应邀出席这些宴会并且负责护卫工作。而每年这个时候也是千手和宇智波的休战期,只是和往年不同,扉间没有在宇智波的席位上看到泉奈,斑身旁的座位被空了出来。大概是临时去检查护卫的安排了,扉间心里嘲笑了一下宇智波的应急效率。

应付热闹的场面太累了,扉间中途走到外面想要醒醒酒,结果转着转着就迷了路。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扉间欣赏起来了大名家的精致的楼阁与庭院,遥遥有人唱着一首忧伤的和歌。

那首熟悉的和歌正是扉间最喜欢的篇章,悠扬的歌声和优雅的辞藻,简直是最适合这个风清月朗的夜晚的乐曲,比起大名们中意的浮夸乐曲简直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这位小姐,请问一下宴会的……”追着歌声转过重重叠叠的回廊,扉间看到了一个背影漂亮的女孩子,及肩的美丽长发远远看去仿佛丝绸一般紧紧抓住了自己的目光。而直到扉间走近那位少女,才看清楚对方身上穿的是男子的和服。因为微醉所以脑子没能正常运转的扉间想:不愧是大名家,竟然还有这样的男装丽人。

“杀了你。”歌声停止了,和预想中的温柔脸庞不一样,映入眼帘的是泉奈恶狠狠的一张脸。

扉间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怎么是你。”扉间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

“拜你所赐,我这个月出门已经被搭讪不知多少次了,小心我挖了你这双男女都分不清楚的眼睛。”如果不是在大名的宴席上,泉奈真想让这个人当场毙命。不过也难怪扉间会认错,这个长度的头发要扎起来还太过勉强,放下来又是现在女孩子中常见的发型。

“刚刚你想问什么事,要是能说我会说的,反正今天休战。”

“问个回宴会现场的路。”

“用查克拉感知啊,你还是忍者吗?!”其实刚刚泉奈也一样迷路了才会闲逛到这里,但是面对千手扉间时本能的挖苦总能让他找到新的思路。

而千手扉间也打开了一个可怕的新思路: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的前提下,宇智波泉奈可能是他的理想型。

那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扉间直到今天也这么安慰自己。不过他确实没有结婚的兴趣,如果要做他的妻子,至少要先能和自己欣赏一种风格的和歌吧,这种好女人他可是一次都没有遇到过。完全不反思一下自己古怪的品味,二代火影在某些方面也相当傲慢。

马上就结印完成了,镜的手几乎痉挛,什么时候老师能改良一下这个术的结印时长啊。下次一定要让团藏替他来,反正那家伙热情比自己高涨多了。

从精心保管着的那束头发中取出一缕在无名指上打了个结,对着自己手背沉默良久的扉间突然说:“等一下,我想还是算了。”等到他也死了再去见那个人吧,但如果自己长命百岁最后无疾而终,会不会把英年早逝的对方惹得更加生气呢。

“您倒是早点儿说啊!”并不理解这段时间里老师的内心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镜人生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想要报复这个不给加班费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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